星夜,荒山,孤峰。
有人一袭黑袍,提着一盏明灭不定的灯笼,缓缓迈步而上。
那人每走一步,前方虚空中便传来一声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他身前破碎。一步一脚印,一步一碎。
良久,提灯人终于到达了峰顶,这荒山峰顶竟有一座小亭,那里已经站着一名紫衣人。
“许久不见,未曾想你之能为较之当初竟强上了数筹。”紫衣人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惊讶。
#画风突变的赶脚#
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你似乎太低估吾了。”
“哈~”紫衣人不置可否地低笑了一声:“那么,找我何事?”
“吾来此,是希望你能改变立场。”
“呵!莫非实力的增长降低了你的智慧不成,我们这等境界,心念之坚,怎可能轻易动摇?!”
“唉~果然如此,”提灯人长叹一声:“吾早已做好了你不答应的准备。”
“也好,便让我看看你究竟到了何种地步!”紫衣人的语气中满满的跃跃欲试。
刹那间,恐怖的气势从紫衣人身上爆发开,夜空的星光似都黯淡了一瞬,他脚下的山峰立时变成了一座死山。尽管本就是荒山,可此刻,这座山峰从内到外,从零散的灌木、野草,到石头缝里的蚂蚁,都已经死去。
却见提灯人似随意地一拂袖:“你未免太急了些。”那份气势如漏了气的皮球,瞬间消弥了下去。
紫衣人眼神一凝:“你待如何?”
“要战,明日罢,多年不见,今夜何不对弈几局,好好叙叙旧呢?”
提灯人手掌一拂,一块大石被摄至半空,手掌一握,石块碎裂,竟均匀地碎成了一颗颗石棋,落在小亭中石桌上。
提灯人率先在亭中坐下,灯笼摆在一旁,向紫衣人道:“如何,故友相邀,这点请求也不愿答应么?”
“哼!”紫衣人飘然入亭,坐下,看着这一桌白色石棋:“尽是白棋?”
“不错,白对白,好友不敢么?”
“你想卖弄记忆力,我又何惧?”
啪、啪、啪,一子,又一子,这是白棋与白棋之间的围杀,即使同是白棋,立场不同,便也唯有相杀一路可走。
二人一面落子,一面继续展开了交谈。
“吾与好友,便当真唯有这一条路可走么?”提灯人的语气中满是悲哀。
“在你的天下苍生面前,你会因我而难以抉择么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这便是了,你既已选择这条重担重重的路,心中再苦,也不能止步。”
“好友说得极是。只是……”
紫衣人打断了他:“我对自己的决定,从不曾犹豫和后悔。”
提灯人怔了一怔,倏而释然:“哈!是吾心不坚。”说着,落下一子,局势顿变。
紫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,这厮,嘴里说着纠结不堪,手下却是没有一丝留情。
#啧,我从汝身上看到了素老奸的影子,有前途!#
“要怨,便只有怨那人竟如此不负责任地撒手而去,留下这迫使我等各自抉择立场的烂摊子。”
“是啊,在那位眼中,天下众生,怕是还不如他一时的兴趣重要。”
二人一时无言。孤峰的深夜,只有棋子落掷声不时响起……
夜晚,终将过去,黎明的曙光,逐渐浮现。
“好友,三局尽败,你之棋艺真是一如往昔呢~”
“哼,你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卖弄。”紫衣人站起身来:“下够了么?时间,到了。”
“啊……是呢。”提灯人起身,看了一眼桌上相杀已毕的两方白棋,再抬头看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,忍不住再次长叹:“无奈啊——”
话音未落,紫衣人已经一拳轰出,拳风扬起的一瞬间,小亭,石台,石凳,棋子,尽皆被震散成了粉末。
嘭!提灯人的手掌稳稳撞上了那仿佛能破灭一切的拳头,两人皆是未被撼动分毫,那汹涌的拳劲溢散传导至二人脚下的山体。
轰!咔咔!轰隆隆!!!
整座山峰从顶至脚寸寸崩裂,竟然直接一分为二,尘土飞扬。
拳掌分开,两人分立两头,提灯人突然眉头一皱,
[这是……百里外竟有人来到,偏偏在此刻!不妙!吾怕是顾不得那么多了!]
(后文心理活动均用[ ]符号)
#为啥弹幕出现时不给个解说?歧视吗喂!#
(弹幕死开啦!)
提灯人一甩左手提灯笼的杆子,一泓秋水般的长剑呈现。霎时,提灯人的气势从平和沉稳变得锐气四射,剑气直冲霄汉!
#哇!鸟枪换炮啦!#
紫衣人看着那长剑,眼中闪过缅怀,而后便是一声长啸:“战!!”
这一日,故友相杀,无奈之战,生死之决。百里荒山,注定不得安宁。
百里外,却有人逃难而来,是机缘巧合,亦或是冥冥之中的天命注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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